他们围住的那灰衣人正缓缓抬起了头，一张灰白的脸就这么露在了众人的眼底。

他的眼睛全白，混沌色；面皮灰白恍若抹了石灰，双眼正下方，有两道刺目的血痕沿着划下，看起来恍若地狱里的厉鬼。

“你是谁？”

钱德明被吓了一跳，大叫。

“桀桀。”

灰衣人突然抿嘴怪笑，一双眼睛透过众人，在我的身上似乎停留了许久，我能从他的眼里感觉到一股想要置我于死地的阴毒。

“叔叔！”

程晓晓面露不可思议，看着我，“林大师，那人不是我叔叔吗？”

那人的确跟程德荣长得一模一样！

我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起，就觉得他眼熟，当他的那张脸毫无阻碍地出现在我的面前，我更是认出了他——程德荣！

只是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？

先前我所见的那具尸体是他的？跟眼前这程德荣有什么关系？

他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？

轰！

就在我惊疑不定时，耳边突然听到一道惨叫，还有一声重响，我侧目看去，只见李栋梁已经被黑影给撞飞，撞入了山脉之中，那传来的‘轰隆’巨响，似乎是他砸落在地的声音。

“栋梁！”

欧阳娜尖叫，手中的手枪指着黑影，又是‘砰砰’连开了好几枪，但似乎没点用，那黑影恍若黑风，就这么‘桀桀’怪笑着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底。

消失的非常突兀，我眼睛一直死死盯着，都准备动手，然而没用，黑影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影子，当他没入黑暗中时，众人根本发现不了他。

砰砰！

又有巨响声起，原来是愤怒难当的孙虎等人朝着程德荣开枪了。

砰砰！

枪响不断，打得程德荣在流血，然而他却在笑，笑得难听而涩耳，在这幽暗的死城中，他这笑声，就像濒死的猿啼在嚎哭，听着就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“别打我叔叔！”

程晓晓尖叫着要冲出去，我伸手拉住了她，“你冷静点，他不是你叔叔！”

“他明明就是我叔叔！”

程晓晓很激动，指着警官，“他们在开枪，要杀他！我叔叔在流血，你们这些坏蛋，给我住手！”

“我说过了，他不是你叔叔。”

我把程晓晓抱住，无视她的挣扎，同时心中暗暗叫苦，欧阳娜、孙虎等人由于程晓晓的叫声，明显对我们三产生了怀疑，看向我们的目光都是惊疑而愤怒的。

特别是钱德明，在看到程德荣倒下后，直接大步走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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