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心。
但是好在,那只雌虫并没有发动攻击。
他慢慢抬起头,那双红宝石般的眸子因他的动作而慢慢染上疑惑。
雌虫的上身渐渐挺直,微微歪着头,定定地望着他。
明明应该感到担心的,但是兰登却觉得,可怜巴巴地挺直着上半身坐在浴缸里的雌虫,有点像是等待着洗护的大型犬只。
他的心柔软了一瞬,于是声音也随即变得柔和了起来。
“这根银链太短了,我想,你可能不太喜欢它。”
兰登将锁链握紧,果然,雌虫没有反驳。
他确实不喜欢。
怎么可能喜欢呢?
这时刻提醒着他现在的身份:
一只雌奴。
虫生自由受到限制,随时可能被肆意地使用,无论被摆出什么样的姿势,他都必须配合,而且是笑着配合。
霍尔斯僵硬着身体。
他第一次学会了弯腰,而不是用战斗来维护自己的尊严。
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显然超乎他的想象。
雄虫兰登阁下走近了他,那纯白的衣袖拂过他的胸膛,像是笋尖一样柔嫩的指尖轻轻地触到了他的喉结。
颈环被取下,被限制的精神力重新在身体里奔流。
淡淡的月季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,他的脑袋有点发晕。
锁链被抛入了杂物篮,发出哗啦啦一声脆响。
霍尔斯看看那里,又抬起头看看面前的雌虫。
他微笑着,轻声道:“你自由了。”
“自由?”
霍尔斯自顾自地重复了一遍。
他不用再待在这件小浴室了吗?
还是说,他被允许走出这间房间探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