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回事?
为什么先前凶得没边的人,掀门出去同白迎瑕打过一场,再回来就这般的……
俞思化心中很不想用这个比喻,可冥王若有尾巴,此刻应当已经高扬至天穹了。
面上如此,心声也没安静过半分。
絮絮叨叨念了许多,俞思化再从中挑挑拣拣,只有两个字“开心”。
有什么好开心的。
如今胸口不再疼了,俞思化乍听眼盲害不害怕这种话,当真没有半分畏惧。
他只觉得,好像只要有他在,有这个冥王,有这个谢逢野,天大地大,就不该有他俞思化害怕的东西。
不觉唇角已露浅笑,待他发觉时,倏地捏紧了手掌。
神色也即刻冷了下来:“冥王显然还有更应该做的事情,而不是在我这里逗弄一个瞎子。”
“好。”谢逢野回答得甜腻,他只当俞思化是不喜这般轻佻,是以义正言辞。
没再多逗留,旋身往良云知那边去了。
此刻的谢逢野听不着心声,更不知晓身后那窗海棠下,俞思化平生许多煎熬。
——如何能对一个闻名远近的痴情人,有如此依赖。
实在不该。
万般不该。
再看那头,让尘魂归良云知肉身,才睁开眼来,双眸外泛心如死灰,连眼珠子都懒得转一下。
谢逢野囫囵往嘴里塞一把花叶,另一只手把那两根命缘线丢到让尘胸口。
这次力道小,却砸得让尘闭上了眼。
“我们幽都啊,向来不讲道理,你越不让我做什么,我越要做什么。”谢逢野烧火不嫌柴高,“要是你不跟我说那么多,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,或许我就让你得愿去死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