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迎瑕气得冷笑:“这是他人费心准备的东西。”
谢逢野不以为然:“关我屁事,只能怪你自己没提好。”
劝说的声音没起几声,忽听白迎瑕直呼:“谢逢野。”
“你知道当年他消失之前,做了什么吗?”
俞思化正扶上门框,听了这话,顿住了动作。
谢逢野没有回答。
白迎瑕接着说:“他念着你冬寒带伤曾给你煮了药汤,满满一大锅!结果你呢?你个莽夫打完猎回来只顾着炫耀战果,鲁莽粗暴的撞翻了锅,还不管不顾地踩了几脚,只管嘚瑟你手里那只山鸡!”
“可是他直到最后,都在念着你,想要为你做些什么的!谢逢野,你午夜梦回想起来,想想当年那锅药汤,当真能睡得安稳吗?”
“我当时就想,你也配让他关心你!你根本就不在乎别人做什么,当年也是现在也是。”
周边还有几个俞府家仆,他们从未见过这位新来的白管家有如此失态的模样。
而且……这是在吵什么啊?
白管家是因为谢公子撞掉了少爷准备的点心而勃然大怒吗?
他们去看谢掌柜,却见他张了张嘴,平日里最是牙尖嘴利的人一句话都没回出来。
白迎瑕见此,冷笑道:“你果然都不记得了,只会怪他人冷心冷肺,你分明才是那块捂不热的石头!”
谢逢野不是不记得,只是当时百安城饥荒才解,叛军得诛,柴江意清瘦了许多,山蛮子一心只想着去猎些山鸡来给他和姐姐补身子。
当时撞翻的那锅汤……他是为自己煮的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