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楚岭脸上啾啾亲几口,笑意灿烂。
楚岭眸色在灯光下有些葳蕤,但刹那间就隐去,他伸手拿掉环在他身上的手臂,公事公办的语气:“现在不烦了?”
唐开灼直直地倒在床上,伸手盖在眼睛上:“我本来就没生你的气。”
楚岭淡声问:“生谁的气,程明乐?还是回老家不高兴?”
一提起这个名字,唐开灼伸手盖在腹部:“这么多年了,最生气那段时间已经过去,今天又被膈应住。”
楚岭眸子滑过他手掌的位置,是胃部,他说话的时候无意识按在这个位置。
胃是情绪器官。
他伸手覆在唐开灼手上,缓缓按揉着:“不是说见他一次打一次吗?今天怎么纯良,信菩萨了?”
唐开灼眼神动了动,目光毫无目的地在天花板上游走,沉默了好大一会,最后才轻声开口:“本来是想打的,后来又觉得没劲。”
他的怒火短时间内高涨,却没有喷发出来,只是被盖住余下依旧烧灼的青烟在胸腹蔓延。
唐开灼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,有些自嘲地开口:“感觉我亲密关系处得一塌糊涂。”
他唇弯着,眸子没有多少笑意:“小时候我由爷爷养,我爸在外面工作,说忙不能照顾我,长大一些又说沈姨不喜欢小孩。”他扬唇冷笑一声,讥诮出声:“关沈姨什么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