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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中电视开着,楚岭目光触到屏幕眸光一顿,放映的是唐开灼演的电影。
他不至于天真的以为是巧合。
宋奶奶面上没什么变化,只慈和地笑笑:“刚和你爸爸闹得不愉快?”
楚岭站在一旁,把修剪好的花一束束递过去:“谈不上不愉快。”他手指摩挲着花枝:“我父亲误会我和一个男人牵扯不清,正解释着,您叫我来了。”
宋奶奶听懂了他言外之意,她眸光看向电视,又转头笑问:“带人去庄园,半夜找医生,也是误会?”
楚岭垂了垂眸:“只是朋友。”
苗圃里花束迎风招展,前方郁金香开的真艳,粉色的、虾红色、橘红色依次排开,像一条火铺在草地上灼灼燃烧,风信子不甘其后,也绽放着紫色,迎春花最少,但花朵都是亮亮的黄,都在轰轰烈烈开着,都摧枯拉朽绽放着,草地盖了层明媚,远处窗也是绿色,藏绿,仿佛是冰块盛在薄荷里。
楚岭看着满园的春色,鬼使神差地开口:“现在是朋友。”
宋奶奶手上那把银制的剪刀一停,她这回才认认真真地看向楚岭,楚岭依旧站着,身姿笔挺,气质沉稳。
宋奶奶重新握上剪刀,想说什么又觉得现在尚早,过了会低声说了一句:“算了,你自小就有主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