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看到就很好。能说上话,也很好。
不需要更多。
贺今行一回来,就看到顾横之一边给贺长期喂水,一边说马匹交付的事。像是悬在头顶的秤尺终于落到了好的那一面,他终于完全地放松下来,轻快道:“大哥你醒啦。”
他洗了梨,也洗了匕首,见人醒了,就从预备切两块变做切三块。
“别动!”贺长期一看他的动作,立马叫道。他嗓子本就不好,一激动就喘气如砂砾磨蹭一般拉得变了声,“梨子不能分!”
贺今行想拍拍他,顾忌着伤口又不敢下手,只得看着他自己恢复过来,才问:“为什么?”
“分梨就是分离,寓意不好。”贺长期给顾横之使眼色,“我和横之也不想吃。”
顾横之简短地应了声。
贺今行左右看看他俩,不解道:“可大哥你不是不信神佛吗?更遑论这些俗谚。”
贺长期看着这倒霉弟弟,英气的面容上难得露出纠结的神色。两股念头在他脑中激烈斗争许久,最后他试探着说:“若神佛真能保佑你们,信一信也不是不可以?”
在一天前,他曾经认真的想过,如果此后再也不能见到父母亲长、兄弟姐妹以及好友同袍,他该怎么办,会不会后悔?当时靠一股领兵的责任与不服输的孤勇撑着,只道死字就一刀,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。现下坐在病床上,面见故友,行动受限,才感到后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