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有一些。我负责的部分里有涉及到先秦王与先楚王之争的事件,但相关的记载十分模糊,说法纷纭,不知道真相到底是哪一个。”裴明悯坦然道出,神色间难得带上了一丝苦恼。
但这点苦恼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,像被春风吹散了一般,他微微笑道:“不过这些问题都不急于一时解决,我就先放着做别的了,同时已经写信给爷爷,请他老人家帮我找寻真相。”
裴孟檀刚刚张开想说“具体是什么事件,为父的或许知道一些内情”的嘴巴又闭上了,话在舌头上滚了几圈,变成:“你祖父可回信了?”
“尚未。”
冬日里少见鸟雀,裴府又远离市井喧嚣,下人净皆聪慧伶俐,以致于整座院子都静悄悄。
裴孟檀搬过那张矮凳坐下,叹道:“你是不是对我这个当爹的有意见?”十七八年,相聚时日不多,也未曾亲自教养过你。
裴明悯却心神一颤,提起袍摆,端端正正地跪在父亲面前,展臂叠掌磕头。
“子不言父过。但父亲既问,明悯以为,在此前的江南案中,父亲不应该将黎民百姓做为政治争斗的筹码,来达到一人或是一党的目的。”
第197章 十九
檐铃被风吹动,雪花跌到廊上,裴明悯依旧跪得笔直。
父亲已经拂袖离开,他没有受到任何责罚,但他觉得自己应当跪在这里。
他想起了小时候。
五六岁的时候,在稷州荔园。爷爷给他和芷因讲《论语》的学而篇,说“弟子入则孝,出则悌”,就是在家里要孝顺父母亲长,出了门要尊敬兄姐友爱弟妹。
他把“出入”与“孝悌”四个字拆开理解,忽然觉得有些不好,问爷爷:“那阿涧是不是不孝顺?”
比他小了大半岁的六妹妹也惴惴不安地点头:“芷因也没有孝顺阿爹和阿娘。”
裴老爷子稀奇地问他们为什么,得到因为爹娘不在家里,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孝顺爹娘的回答后,哈哈大笑,差点把眼泪都笑出来,“我的乖乖哟,那是你们爹娘不成器,怎么能怪到你们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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