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他并非专长,主要是替夏满转达。
贺今行也不懂那些生僻晦涩的名词,听得一知半解,最后说:“我不擅长这些。不过我有一位在工部水司任职的朋友,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,都可以写下来,我捎信给他,问问他有没有解决办法。”
夏青稞翻译给夏满,夏满立即点头说了一句话。贺今行以这几天时间的接触,听出是“那太好了”的意思。这事就暂且说定。
回到县衙吃过饭之后,贺今行让星央和桑纯在后衙自己玩儿,别扰到夏青稞二人就行。然后开始着手写信。
贺冬昨晚给他把脉后重开了药方,今日特意找足药材,这会儿端了一大碗药过来。听他说在给江与疏写信,顺嘴道:“江与疏下江南了,你这封信得寄到临州去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贺今行惊讶地放下笔,他还想着入冬后驿递不便,打算干脆一气写很多封给在宣京的亲朋师长的信。
贺冬指指放到他桌角的药碗,回答:“就你走之后没多久。那段时间朝堂上一直在吵重修太平大坝的事,工部扛不住,就先派了一队水司的人下江南,带队的就是你那同科。听说是他自荐要去的,很有勇气,但他们下去注定就是做做样子。没钱,把工部的人头都砍下来也修不了。”
贺今行端起温度正好的药碗一饮而尽,闷头的苦过后竟浮起一丝隐秘的甜,他便知这药里肯定又加了蜜。于是慢慢地笑着说:“这是与疏一直以来的志愿。他定然比外人更了解工部的内情,但我想不论形势多严峻,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赶赴江南。”
贺冬对他喝药的行为很满意,不管是作为一名大夫还是亲长或者下属,心情好了话也就多:“但这事儿明摆着着就是工部为了堵其他几部的嘴,不会有什么权力给到,后头指不定还要背黑锅。毕竟河渠水利营造修缮可都是肥差,如果真要重修,哪儿能轮到一个新进的没背景的主事?”
贺今行闻言一顿,“冬叔说得对,与疏一个人肯定不容易。”
他提笔,思索道:“现在坐镇江南的是许轻名许大人,他不是会无端为难下官的人。而且他应当也深知太平大坝的重要性,不会由着朝廷推来推去,说不定还会给与疏提供便利。临州知州康琦年康大人也是位好官,不用担心使坏。至于朝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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