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祈福消灾,又转送给我,我就一直佩戴于身。”
他中气不足,说一句要停两息,但语气与目光一样温柔。
“玉有驱邪庇佑之寓意,这块玉的玉质极好。”晏尘水以为送的就是整个配饰,称赞道:“傅兄与兄妹情深。”
“我和妹妹自幼一块儿长大,”傅谨观闻言,慢慢地扬起嘴角,“我们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。”
然而贺今行知道他当初送出的只是其中那枚绿松石,远不如那白玉贵重,对方不纠正,就是有意令人产生错觉。
他猛地反应过来,今日并非偶遇。
“我虽为兄长,却先天不足,身体羸弱不如婴孩,这十几年来,对我妹妹多有拖累。她为了医治我的身体,付出许多努力,做了许多事。”傅谨观注视着他,低声说:“都是因为我。”
贺今行对着这一双满含忧伤的眼睛,心下一叹,诚恳道:“傅兄不可自艾,傅二小姐定然不会认为你是拖累,或许还会因为有你的陪伴而倍感庆幸。”
若是去年此时,他一定会换一种劝慰的方式,如对方所愿,理解傅二小姐的苦心,以此来反劝对方好好就医。但现在,他心知肚明,傅景书与燕子口填沙一事脱不了干系,又布局几次截杀,插手江南商事,绝非只是为了“医治兄长”这样的简单目的。
他只是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,才能和对方勉强维持眼下相安无事的局面。
但傅谨观显然对傅景书所作所为只有模糊的认知,并不清楚具体,否则绝不会有今日之举。
他心念电转,忽觉胳膊被戳了戳,偏头一看,晏尘水无声地问他这一出是怎么回事。
他微微摇头,也尚未想明为什么。哪怕拿一枚绿松石试出他的身份有异,但也不够支撑对方特地来对他说这些,除非,他回头看向这位傅家郎。
傅谨观与他四目相对,轻轻启唇:“我和妹妹在稷州多年,听说今行曾也在稷州待过,未尝不算是有缘。”
贺今行听出这话里若有似无的亲切与商量之意,右手下意识地移到腿侧,反应过来后虚握成拳。
他思绪纷乱如麻,飞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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