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杼败落,甚至身死,咱们也就没有再与胜者为敌的必要。”
靖宁听他说完,隐隐约约知晓了他的意思,如黛的长眉拧在了一块儿,像一片山河压在了她的眼眸上。
“殿下是大宣的公主,为和亲而来,代表的是整个大宣。不管是谁,都不可能会选择直接与我大宣结仇,这就有磋商的余地。”王正玄果然看着她说:“咱们只做不知,等待他们相斗的结果,再伺机应变,最好。”
话音一落,毡包里便安静下来。
两武将一文臣都盯着靖宁,等她做决定。
然而这并非决定一次宴席该怎么操办或是年节该怎么给各家随礼,这关系着异国的政局、两国的邦交乃至他们这里所有人的性命前程,稍有不慎,就有可能万劫不复。
从各方面来说,这比她从前做过的所有决定,包括自请和亲,都要“重”得多。
而三人所说各有道理,靖宁一时难以抉择,心中纷乱如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