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们什么时候又换了新花样?”
“夫人送来的,说是表小姐亲自绣成,请公子看看手艺。”另一名侍女低眉回答,再捧上一条。
他动作一顿,丢下手中的帕子,换了另一条,“既是母亲的主意,那不好退回去。就寄一百两银子回去,说,本公子倾力支持表小姐的绣坊事业。”
“是。”侍女盈盈应道,掩唇而笑。
马车叮咚驶过巷口,带起一阵香风,错身而过的贺冬嘀咕了一声“花哨”。他走到贺今行身边,仍不忘抱怨:“好好一个世家公子,怎么跟只花孔雀似的。多走两步又能怎样?非得让马车挤进来。”
后者显然在神游天外,好一会儿才转头看着他问:“冬叔,你觉得贺灵朝和他联姻怎么样?”
“啊?”贺冬猝不及防吃了一惊,说话都结巴起来:“这、这不得问、问问殷、你那、你那个爹?”
“是得问问,我晚些时候就写信给他。”贺今行点了点头,抬脚进医馆。
堂屋里没人,却能听见后院有断续的说话声,声音高低不一,似在争执。
贺冬跟进来后也听见了,暂且放下没头没尾的“联姻”,边往里走边重重咳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