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容易,越显出做成的人能力之强。
“居心叵测的杀,被教唆忤逆的打,出头鸟或身死或撤职,剩下的自然就会听话。”盛环颂以一种十分轻松的口吻说出来,却在某个瞬间显出杀伐决断的气势,随即话锋一转,“不过也只是遏制一时罢了,复萌只是早晚的问题。承平日久,利刃生锈,新兵不上战场,人心向往安逸,这是我朝所有军队的通病。”
“当然,或许还有个例外。中原和平许久,但西南西北休战言和也不过十五年,而当初随殷侯作战的老兵都没怎么退。”
对一支成建制有历史的军队来说,新生兵源十分重要。是以大宣律明文规定,边军每隔三年可以招募一次新兵。
但殷侯麾下的主力绝大部分仍是入伍多年的老兵,军士平均年龄高出另两支边军一大截。究其原因,是西北已近十年不募新兵。
一个新兵入伍,从毫无战斗素养的普通青壮培养成训练有素能上战场的军人,耗费不少。而西北环境艰苦且要求严格,家累,人言,前途,奔着殷侯与建功立业而来的一腔热血渐渐被现实浇灭,而后便多会萌生退伍之意。
募一千退九百,剩下的还在观望。殷侯不强留,临到下一次,王军师就撂挑子不干,且理直气壮。
朝廷都不责问,大帅你在我这儿坐到明年,我也不去。
殷侯能怎么着?不募就不募吧。
贺今行自然知晓这些内情,然而他才想明白这人的身份,七分警惕升成十分,闻言第一时间思考的就是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。
虽看似是监军之问合理的延伸,还是他提问起的头,但是,他沉吟片刻,不动声色地说:“既然问题屡出不止且大家都有,每每整治也只能治标不治本,或许还存在着其他原因。”
夜枭呜呜叫了两声,夏夜山风吹彻周身,凉意渐生。
盛环颂转过身来,双手藏于身后,看他许久,才露出个笑容:“小贺大人,我首先是一名军人。”
兵部官员,不论官职大小,都有军伍经历。
这话没头没脑,约等于废话,但听在贺今行耳里,却不亚于惊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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