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是我那小徒弟。”
他唤了一名医童来,吩咐下去熬药。
陈衙役眼睛一下亮起来:“李大人,您的意思是我会没事吗?”
“熬夜赶路还有这精神,应当是没事。”李太医微微颔首,又拿纸笔写了份名单,“这些是我所知的江南境内有治疫经验的大夫,你们不管是找吴知州还是盛侍郎,尽快让人去通知他们,愿意来淮州的,官府务必协同。”
贺今行应下,接过名单收好。
在场有几位大夫听说起疫,自愿一同前往淮州治疫,待医童收拾好药箱,李太医便带着他们一起出发。
诊寮空了小半,民众议论纷纷,那名唤“青姜”的女医紧张得面色通红,却顶着压力从午前坐诊到了傍晚。
贺今行与陈衙役有心帮忙,但不敢贸然接近人群。喝了药,忽觉疲惫至极,便在附近无人的大树下,各靠一边,囫囵睡过去。
再被叫醒时,民众已经散去,悬壶堂的人手已拆除诊寮,正把油布和桌柜搬上空荡的板车。
女医蒙了口鼻,来替两人号脉。贺今行请她先看陈衙役,再看自己。
右手换到左手时,对方看到他手上的伤,立即紧张起来,替他重新上药包扎,告诫道:“公务虽急,但也应爱惜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