恤,处理后事。”
贺长期沉默片刻,一跺脚,说:“底下都是岩石,咱们基本没可能挖穿,就火化吧,免得他们遗体被飞禽野兽惊扰。”顿了顿,“大家帮忙给相熟的整理一下遗容,记住名字,遗物收拣起来,带回给家人。”
此时此地气温本就极高,哪怕没有柴禾辅助,大火一点即燃,半透明的火光立即冲天而起。
“没有人想死,也没有人想干仗。但这个世道就是这样,有的地方太平还好,有的地方入伍从军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。没办法,大家节哀顺变。”贺平取下头盔,对呆呆地看着同袍尸身被焚烧的禁军们说。
贺长期也把头盔夹在臂弯里,向着火堆立正抱拳行军礼,低声道:“愿诸位,千山万水,魂归故里。”
众军士一齐脱盔敬礼,汗水流淌过下颌,如眼泪一般咸湿。
不知多久,那几只苍鹰又飞回来,却因山谷里的大火远远逡巡。
这仿佛是一个信号,隆隆的马蹄声随之响起。
“非我族类,又不入军制,当真可信?”贺长期拧着的眉头就没松过,望向来时的山谷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