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“漆吾卫直属天子,任何行动皆为上意,你我身为臣下,不得干涉。”
他轻轻摇头,也低声回道:“我知道相爷让我不要出面,是为我好。但他既允了柳大当家,我们就该替他实现承诺。”
“就怕事情中途有变啊,这会儿也来不及和相爷通信。”钱书醒叹了口气,没再坚持反对他。
雨势越来越大,很快打湿陆双楼一直竭力保持干爽的衣裳。但他仍旧伸手举着伞,“如果我说是,你会让开吗?”
贺今行没有摇头,却也没有移动半步。
“甘中路,银州,兴庆县,你还记得吗?”他想起这桩旧事,说:“那一回我们没有分出胜负,今日就再来一场。若你输了,放过从心吧。”
“原来你早就猜到是我。”陆双楼沉默片刻,应道:“好啊。”
那把伞不大不小,横在两人中间,谁也没有遮到。
他干脆丢了伞,解下挎在腰间的执汝刀,刀柄朝前递给贺今行。
在对方迟疑的霎那,他握刀的手向内一转,刀柄便朝向自己,再松手一撤一拔;眨眼间长刀出鞘甩了个半圆,从斜侧刺向柳从心。
电光石火间,贺今行来不及拿其他东西去挡,本能地伸手抓刀。
长刀在他手里划出尺余,刀尖堪堪停在柳从心额前半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