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怎么又涨价啦!昨日还三个呢!
才领折俸不久的新任芝麻官儿肉痛无比,用招文袋遮掩着油纸袋跑进衙门。
“哎!”门房大喊:“小晏大人!有你的信!”
晏尘水倒着退回来,抓过信封,留下一句谢,便踩着悠悠响起的钟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了自己的位置。
再向上一瞄,堂官不在。
他想起今日是大朝会,沉沉地呼出一口气;拆开信封,捏着信纸只扫了两行,就皱起眉来。待到午间休息,便告了个短假,出去直奔翰林院,找裴明悯。
翰林院在礼部官衙背后,与刑部的距离不算远。晏尘水赶到时,裴家郎恰好跨出大门。
两人迎面遇上,前者直接问:“你收到今行的信没?”
“正要来找你说此事。”裴明悯抬手示意对方到一边无人处说话,然后拿出一枚信封。
晏尘水抖了抖自己手里攥着的信纸,“信里说的是江南洪灾一事?”
他轻轻颔首,叹道:“他说江南路太难,千里原野化巨泽,码头少船只,流民有饥色,官府无赈银,民仓无余粮。又逢国库亏空,朝廷入不敷出,难以即时支持。江南官府已在积极救灾,同时从各方筹募钱款采买赈灾粮,但江南当地不管豪商还是世族,本就遭灾受损,也拿不出太多。而每日赈济所需消耗巨大,又一日都缺不得,该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