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纸屑纷纷扬扬混进雨中。
一旁顾莲子朝外坐在栏杆上,伸着手接雨玩儿,闻言道:“他动的手?”
雨势渐密,嬴淳懿注视着雨幕,沉吟几许,摇头:“我还是觉得不像。”
“这朝堂上看着人才济济,朝会班列逾百,其实到底也就那几个人在较劲儿。皇帝和你老师还要你做事,不可能害你,桓云阶崔连壁贺鸿锦之流又没有立场害你,那就只剩姓秦的咯。”
顾莲子收手撑着栏杆,转头说:“就算不是他,也是他手底下的人……瞒着他?”
狂风吹雨过屋檐,嬴淳懿退后一步,转眼看向少年,微微颔首。
“哈!那岂不是说明他要管不住他那群狗啦?”
大雨泼了顾莲子半身,银环从他肩头缩到了背后。然而他还觉得不够畅快,恨不能暴雨再猛烈些。
“虽说他手下做的事最后也都是算到他头上,但到底狗不如人,蠢得越毒越好教训。图难于其易,为大于其细,淳懿,你说呢?”
嬴淳懿冷酷道:“他以此兴,必以此亡。”
语未落,雷声大作,将他话音湮没。
檐外暴风雨如他们所愿,愈加猛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