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知晓的。”
“好笑。将京城内地理布局公之于众,若有不法之徒抄去混入城中,危害城防治安该当如何?”秦掌印囫囵看完,将折子扔到案上,“莽撞冒失,浅薄愚昧!”
对方不收,贺今行却并不拿回,再道:“大人不妨仔细看一看,卑职所设地图只有商贾与外来人常去之地以及各大集市客栈等,范围只局限于外城,并无任何机要之处。且这些地方不必特意探查,只需在城门寻几位老向导,或是常走宣京走动的商人便能问出。何致于危害城防治安?”
他稍顿片刻,“大人身为舍人院掌印,按律并无批驳奏疏之权,还请一并呈到端门。”
秦掌印嗤笑一声,转念想到这少年住在左都御史家里,便收住话头;复又拿起那封奏折,掂了片刻,丢在一摞文书最上面,抱着走了。
先前那青袍赶紧抱起另一摞,追在掌印屁股后头,出去了。
贺今行看着这两人的背影半晌,归位后拿出一封空奏本,提笔开始重写。
按他原本的想法,这封折子本应上呈管辖此事的工部,但既入了舍人院,短期内没时间往工部去,就干脆递给秦相爷。
但看秦掌印的反应,他并不确定能否递上去,所以要再写一封以备不时之需。
通往端门的宫道上,青袍不住请头儿恕罪。
“要你有什么用,收拾个喽啰都不会。”秦掌印压着声骂道,看到眼皮子底下的奏疏,便止不住怒气上扬。
两人路过宫墙下矗着的宽口青石缸,他随手轻轻一抛,那封奏本就落进了水中。
行到北楹,他将青袍留在院子里,自己抱着几乎和他脑门儿平齐的文书进了左相的值房,恭敬道:“相爷,这是六部在昨日和今晨递到政事堂的文书。”然后按相爷平素的习惯放好。
秦毓章正在批折子,一目十行地扫着文本内容,同时问道:“都在这儿了?”
“应当没有缺漏。”
“应当?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。含糊其辞,模棱两可,就是心里有鬼。”秦毓章阖上手底下的折子,抬眼看着他,“秦兴,本堂再问你一遍,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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