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,他肯定不会听话。嘴上答应得好,转头就当耳旁风,再管他我就是猪!”
生完闷气再抬头去看,大堂里的局势却骤然变换。
“这府尹想干什么?”他悚然一惊,当即要直接跳进府衙。
却被旁边的顾横之及时地拉住。
后者在唇前竖起一指,然后向下指了指。
贺长期顺势看去,一名着紫袍的老者带着一名男子从远处走来。
大树因上头少年的动作,抖落一阵绿叶。老人似在沉思之中,自树下走过,沾了几片叶子也没有发觉。
恰有风起,轻轻拂过他漏在官帽外的白发。
就仿佛在明媚春光里,淋了一场刹那便歇的雨。
孟若愚大步流星走进顺天府的大堂,短短扫视几眼,便看清了局势。
“公堂私刑,齐子彥,你也敢!”
“孟大人?”齐府尹升堂以来第一次变了脸色,“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?”
“你且别管我为什么来,先抬头看看你头顶上的牌匾。明镜高悬,你敢扪心自问,做到了几分?”
“孟大人。”贺今行叫了声,对于孟若愚的到来亦震惊无比。
“你们不要插话。”孟若愚一展袍袖,刚迈出脚步,两班衙役便纷纷散开让路。
这些老油子都知道右都御史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,踢一把都硌脚,没人想触他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