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恤下属的人。”
孟若愚微微摇头,“年前就让永贞一个人忙了许久,年后再这么隔三差五地告假,月底领禄米我都没脸去。”
他作为本届科举的副考官,先前殿试熬着一宿阅完卷,去上衙时没撑住,不得不告病休养了两日。
话罢,他整理好官袍,走了两步,又回头温言道:“我尽量早点回来。”
老妇人点了点头,脸上浮起笑容,“去吧,路上小心。”
油灯早被吹灭,视野里像是被蒙上一层虚影,她望着门口,听见了关门的响儿,才慢慢起身收拾碗碟。
人老了,眼神不好,耳朵反倒更好使些。
但这个家她住了几十年,再熟悉不过,年年月月日日都是这么过来的,闭着眼也出不了错。
刚过正阳门,孟若愚便瞧见御史台大门前徘徊着一个身穿麻布短打的男人,他走过去,斥道:“你是何人?无故不得在官衙前逗留。”
那男人看到他眼睛一亮,扑到他跟前跪下,磕头道:“求青天大老爷救命!”
孟若愚拉他起来,皱眉道:“你认得我?”
男人站起来,仍叠着手,“草民不认得,但老爷您穿的官袍和先前那些人颜色不一样,肯定是个大官儿,求您准没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