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不少功夫,但也搜集到不少关于五城兵马司的兵丁为害乡里的证词与证据。
“欺男霸女,横行街巷,这一桩桩一件件,真是罄竹难书。哪怕五城兵马司已经裁撤过不少兵员,也绝不能抹去这些罪行。”晏尘水抽了几张记录一目十行地扫视,一边皱眉道: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贺今行毫不迟疑地回答:“整理成文,上告顺天府。”
“谁去告?”晏尘水愣了下,然后震惊地看着他。
他笑了笑,“当然是我去。”
“但五城兵马司的人为非作歹这么久,绝对早有人告过他们,顺天府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德性。然而五城兵马司还是发展到如今人人喊打的局面,这其间少不了顺天府的纵容。”
晏尘水挪开凳子坐下,十指交叉放于桌上,语速比平日快了些:“就算你去告,也很可能像从前一样,得不到结果,甚至可能被倒打一耙。”
“如你所说,几乎是显而易见地,顺天府这些年在关于五城兵马司的案子上,冤案错案不鲜。”
“那你还要去告?顺天府摆明了是个黑的。”晏尘水不解,“咱们完全可以换个方法。比如,待你我授职之后,以官身向御史台递弹劾五城兵马司与顺天府的折子,一人一封不够,那就多找几位同科一起,多递几回。直达天听,也免得给顺天府尹混淆是非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