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?”
贺冬恰好走到她旁边,被她一拦,断了气势,站在原地锤了一拳药柜,“我要是阿平,那倒好了。”
他回头去看贺今行,脊背垮下来,双目发红,犹如一头已过壮年、力量逐渐下滑的困兽。
“主子,你不是一个人呐,你就不能,就不能想想你爹、你娘、还有我们?”
“我知道,冬叔,我知道。”贺今行摇摇晃晃地站直了,一瘸一拐地来拉他的手臂,“我想救淳懿,并不只是因为我们小时候的交情。他没有与我们为敌,没有要和我们生死不休,他只是一条活生生的命。我既然能救他,难道要看着他去死吗?”
他靠着贺冬,就像小时候一样依赖对方,缓了口气,轻声说:“如果里面躺着的是你,平叔,或者是携香姐姐,别说一瓶药,立刻拿我的命去换,我也都愿意的。”
第080章 二
贺冬第一次接手贺灵朝的治疗时,后者尚不能流利地说话。
直到二十四根金针用尽,他擦去一脑门儿的汗,才后知后觉地想金针刺穴对七八岁的孩子来说会不会难以承受。
他做军医时就习惯了怎么治伤快怎么来,创口流血难止时甚至会直接上烙铁,对方撑得过去就能活,撑不下去他也没办法。濒死的战友太多,他必须与阎王赛跑,来不及细细呵护。
但宣京不是战场,他应该更温和一些才对。
然而在他紧张的告罪与问询之下,男扮女装的小郡主过了很久才缓慢地摇头,并给了他两块梨膏糖。
那一瞬间,他一下子就放松下来,甚至鼻头发酸。
像,实在太像。
如同对已故的主人一样,贺冬对这位刚见面不久的小主人生出了亲切的感情。
他看着贺灵朝长成贺今行,甚至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比贺大帅还要了解这个孩子。
每当面临分歧或者困难的时候,贺今行往往会在最后变得沉默。
这种沉默绝非退让或者畏惧,在大多数时候像是一种默许,有着海纳百川的包容;然而当它变成一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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