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嘴,而是有些困惑地说:“你不高兴吗?我们是去参加殿试,又不是上战场什么的。”
携香一怔,随即摇头,“当然不是。晏少爷,我是想起了我从前的主家,有些感触罢了。”
她说起从前,贺今行心弦一动,叫道:“携香姐姐。”
只四个字,便似千言万语。
礼部吏开始督促贡士集合。
携香看他片刻,忍住了像小时候一样摸摸他脑袋的冲动,只是轻声说:“去吧,这一场结束,我们公子就真正地长大啦。”
贺今行与晏尘水一起,向她和张厌深道别。
“去吧,好好考。”老人向他们摆摆手。
金鼓噪,春风吹动龙旗。
贡士们列队进入皇城。
“……一卷诗书就是一层楼,只要十年寒窗伟业就……”
张厌深看着队伍最后一点影子消失在皇城深处,城门禁军威严一如往日,忽地低声唱道。
“到那时,蹬朝靴、穿狐裘,临紫阁、披红绸,真风流!”
声音嘶哑,戏腔苍凉。
“先生,咱们回去吧。”携香扶着他,说:“他俩晚上就回来了。”
张厌深住了口,歇了许久才叹道:“是啊,晚上就能回来。”
两人转身慢行,缓缓被晨间街市的喧嚣包围。
崇和殿内,灯烛通明。
殿中百余席书案如阵列,每张书案后端坐的考生更是严阵以待。
答卷已发下。主副考官立于御阶两旁,明德帝靠着龙椅,抬起两指。
内廷大总管顺喜遵命上前,缓缓打开圣旨,深吸一口气,诵道——
“生之有时,而用之亡度,则物力必屈,古之治天下,至嬂至悉也,故其畜积足恃。今背本而趋末,生之者甚少,而靡之者甚多,天下财产何得不蹶?朕承广大之业,抚鸿熙之运,临御十五载,储思积虑,惟欲妥安国用。洪范八政,食货为先,何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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