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什么技法。阿拙莫听他瞎说,练字在于坚持,喜欢什么就练什么。”
江拙对他点点头,“我会坚持的。”
他便垂下目光,专注到自己手里的草卷上,“第一道题目很保守,主出《论语》,我琢磨的破题点在‘先王之道’,从《中庸》里取的释义。尘水以《商君书》作答,倒是另辟蹊径。”
“《商君书》?”裴明悯探身过来看了片刻,“确实新鲜,但是否激进了些?”
“嗯?”晏尘水抬头,皱眉道:“明悯有何解?”
裴明悯温和地笑,说出的话却寸步不让:“要论一场吗?”
被撇到一旁的贺今行看这俩架势,拿着草卷默默离得远了些。
阳光洒了满院,西北角的枣树正发新芽,两只麻雀在屋檐和枝杈间飞来飞去,叽叽喳喳地筑巢。
树下放着把摇椅,张厌深没管这些少年人,拿着小蒲扇,仔细照看着火炉上的茶壶。
火炉另一边,携香正埋头清理一盆韭菜,晨间才挖出来的,难免夹些枯黄草叶带些泥巴。但她去杂不用指甲,用小刀;薄薄的刀片在她指尖能翻出花来,做什么都不稀奇。
待壶中水沸,老人沏好茶,将小桌上的六只小盏挨着倒得半满,又晾了一会儿,才出声叫少年们过来饮茶。
这边正好论到末尾,就着台阶作了结。
“文章不必苛求尽善尽美,互相评阅为的是让你们不拘泥于惯有的一种思路,要放开眼界,兼容并蓄。看过评过便莫要置气。”张厌深拿蒲扇指着茶盏,“东风易换年华,且将新火试新茶。”
携香已理好春韭,顺手端了一杯递给贺今行,然后从老人手里接过自己的,嬉笑道:“裴公子带给先生的社前茶,婢子也跟着沾光了。”
老人轻呷一口热茶,笑道:“老朽也许多年不曾尝过,咱们都得谢谢裴小子。”
几个小的便用“行动”感谢裴明悯,后者边躲边笑:“学生也是完成爷爷的嘱咐罢了,当不得先生言谢。”
“那就托你替我谢谢你爷爷。”张厌深饮尽杯中茶,将茶盏放于手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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