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两天正轮休。”
贺今行蹲下身,捡起一枚滚到脚边的铜钱,顺势递到骂骂咧咧的女人面前。
女人霎时没了声音,一把夺过铜钱,也瞪他一眼,随即豁地起身回屋拉上门。
“砰”地一声,惊飞了刚刚降落在屋檐上的小鸟。
贺今行站起来,看着鸟儿振翅飞远。
瓦蓝的天空却与刚刚那个女人发黄的面容重合。
头发散乱,额上有淤青,一双眼深深凹陷下去,只有两颗眼珠子黑得很、还能转动。
“我跟你说话呢,贺兄?”苏宝乐没好气地叫他。
“嗯。”他应了声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我听着呢,你请继续。”
苏宝乐咳嗽两声,清了清嗓子,说:“五城兵马司的人就这么横,刚刚这样的,一天没有上百,也有八十。这些兵也不是没钱,就是仗着兵马司的势不想给,硬赖。”
“本来嘛,嫖客花钱,婊子卖肉,都是你情我愿,这些狗仗人势的却只想占便宜,活该让人瞧不起。”
“你不是她们,怎么知道她们愿不愿意?”贺今行打量着越来越窄的巷子,声音越说越轻,几近自言自语:“哪怕此刻因种种原因不得不自甘于此,溯及从前,谁又敢说她们就一定、一直是情愿的?”
没有人生来就愿意受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