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将没听清,将手里的一封信递给他,“刚刚送来的。”
顾穰生摆摆手,放了碗把信拆开,刚看几行就差点把饭喷出来。
“一匹马涨价一百两,西北的疯了?”他抖了抖信纸,“你看看是不是我眼花了。”
陈参将看了,也惊讶道:“是写的一百两没错,但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,摧山营预订了两百匹,交付时就得多给两万两。不过信怎么送到宣京来了?”
顾穰生没好气地说:“肯定是姓王的王八羔子出的主意,掐着时间送到我这里,当我是好说话的冤大头呢。先不回,等咱们回去了让夫人和他掰扯。”
说罢又觉不够解气,重又吩咐道:“嗯,还是先回一封,问问贺易津是不是想抢钱,想就直说,看我给他银锞子还是嘴巴子。”
“是。”陈参将将信装回信封,贴身揣好,“卑职吃完就去。”
这厢顾莲子快步出了驿馆,看着热闹非凡的琉璃街道,却一时不知该往左还是往右。
直到银环攀到他肩膀上,昂起头伸出蛇信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脸颊,他才回神自己在阶前站了好一会儿。
他飞快地抬手擦了下眼角,决定回公主府去。
下一刻,却被人从后拍了一下肩膀。
他猝不及防,刹那间,惊喜委屈羞恼通通涌上心头,然而接着响起的少年音色又让那些情绪霎时跌落心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