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其中一位白袍金冠,却是柳从心。他与同行商贾打扮的中年男人说了两句,对方便带着长随先行离开。
贺今行拱手道:“少当家想是在忙生意?”
柳从心与他对礼,笑道:“确实有一笔柴炭生意,最近都在料理它,不过就快完事了。”
“柴炭?”裴明悯有一瞬间的惊诧,“运往松江路的炭车可都是从心手下的?”
“正是。”
晏尘水:“嚯,一路的生意,那确实是大生意。”
贺今行却再一次作揖道:“敢问柴价、炭价?”
柳从心台住他的手臂,直言:“一斤柴三文,一斤炭十文。”
“什么?”另外三人齐齐震惊:“这也太贵了吧!”
柳从心却道:“柴炭皆从江北收来,穿过京畿,再到松江入仓。一路关卡税费,车骡人手,到了地方还要存管分卖,哪怕不算损耗,成本就已经不低。”
贺今行:“然而寻常柴禾千斤不过三百文,烧成千斤炭,哪怕翻个六、七番也不过两千文。”
晏尘水再次张大了嘴:“这是暴利啊!”
夸张的尾音落下,一时无人说话。四人站成一圈,仿佛与周遭的热闹隔绝开来,安静得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