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帅,那驿卒送的怕是削俸的公文。”马队行远,前列几人中的一人如此说道。
另一人道:“虽然俺老牟不懂什么削不削的,但秦毓章那小老儿搞这么大的动作,必然是捅了大窟窿。待俺们进京去看他笑话!”
先前那人又道:“你这糊涂脑子,不懂的也消说!户部缺了银子,短的是咱们的军饷,又影响不到姓秦的,看什么笑话?反过来还差不多!”
“哎我说老陈,你骂俺干啥,那么大个国库还能真没钱?就算没钱了,那关俺们啥事儿?该给的还能不给咋的,钱又不是俺们胡花的。”
两人还要再吵,为首的顾穰生喝道:“行了,城门到了,都给我闭紧嘴巴,别丢人。”
便立时休战,规规矩矩地进了永定门。
顾穰生点了两个兵跟着自己进宫去,吩咐其余人到驿馆住下。
头头走了,底下两个参将一路口水互溅到驿馆。
陈参将把自家大帅的行李搬到上房去,帮忙铺开。本以为要等个把时辰,谁知铺到一半,人就回来了。
他一时忘了放下手中的笼子,凑上去问:“大帅,陛下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