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扣他的零用,现在还能给,应当没什么大问题。
张厌深却问:“薪俸降低,各项贴补呢?”
晏大人一脸无奈:“凡是走户部账从国库支出的,一律同俸禄一起削减。”
他说罢,看在座另外三人惊讶不解,便又略略说了今日朝会上的事情。
听到皇帝对傅禹成的责罚不过是“罚俸半年,兀自反思”,贺今行低声道:“半年俸禄,罚与不罚有何区别?”
晏尘水吃完了,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儿,跟着说:“有家族撑底,傅老头儿确实可以不在乎半年的俸禄。”
张厌深却道:“非也,他不在乎是因为他本就不以俸禄维系开支。”
“对啊,他家里有权有势嘛。”晏尘水说,“不然以他的能力,也不可能坐上工部尚书的位子。”
张厌深再度摇头:“因果反了。”
看着少年眼里明显的疑惑,他却没接着解释,而是问道:“你们可知我朝官吏俸禄的构成?”
贺今行答道:“我朝官俸本身不高不低,发俸时还有以棉纱布帛代替米粮的情况。但除了俸禄之外,朝廷对于官员还有各项贴补,这大部分贴补都是发放现银或者能够折成银子。合算下来,官吏与“穷”之一字完全不沾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