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延卿佝着腰站起来,问道:“但商税上涨,例如盐商多交了税,势必要兑到盐价上去,最终还是摊到了普通百姓头上,这与直接加征田税有何不同?”
站在另一边的裴孟檀终于说出入殿以来的第一句话:“朝廷可以规定盐商涨价的幅度,例如税涨一成,盐价至多涨半成,若超出官府规定,则对盐商进行罚款、没收存盐或是羁押等处罚,其他行当也可如此。”
“裴大人所言正如我所想。”秦毓章道:“商人不事生产,乃牟国利,如今国库有需,他们是该将利益吐出来一些了。”
“倒也可行。”明德帝靠着隐囊,仰头望藻井,指头快速地捻动铜钱,“只是就算加征商税,一成半成的能有多少,不够。”
他捻了片刻,“关税也应当提高,尤其是广泉路的舶司和西北的互市。”
“这是否会影响蕃商与我朝的贸易往来?”
裴孟檀笑道:“谢大人,你老是才将上任,可能不知道,自我朝与西凉休战互通、东南海域通航以来,咱们的丝绸茶叶与瓷器卖得极好,据说蕃商运回本国或其他国家,是能翻上数十倍的暴利,多征些税也不过是九牛一毛。”
谢延卿:“既如此,那咱们应鼓励丝茶瓷生产,可期关税暴增。”
“不可。”秦毓章驳道:“商贾乃是贱业,怎能让朝廷明文推崇?”
殿内一时安静下来,谢延卿想了想:“或可由户部派出人选,化身大商人去做丝茶买卖,所得利润直接充入国库,比关税来得更快更多一些。”
裴孟檀:“那只能暗中行事,不可打朝廷的牌子。”
“自当如此。”谢延卿叹道:“官府本不应与民争利,但特殊时期,也只能突破限制了。”
明德帝赞同道:“这个来钱快,好。谢卿,一定要找可靠之人。”
“是。”
秦毓章:“除此之外,我朝物产丰饶,定有未曾被发掘的金银铜铁矿藏,应让工部增派寻找这四矿的人手。若能寻得一矿,也可解燃眉之急。”
“这事儿让傅禹成去办。”皇帝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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