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不暇,哪能强求?”
他说罢,又想起那日在玄武大街上错身而过的囚车,斟酌着说道:“稷州知州杨语咸前段时间被押送进京,因的是重明湖赈灾案,但他是被冤枉的。爹,王先生,能否搭救一二?”
贺易津:“杨梦杨语咸,此人我知道,是功过皆有的人物。”
“贪墨案与他无关,但孟若愚跪出了风寒卧床不起,也没改变皇帝的决意。”说起正事,王义先也不含糊,“很有可能是有人在给下一任稷州知州清路。”
他想了想,合掌道:“让他主动坦承此前的罪过。嗯,掂量着度,别挖着坑把自己埋了,再自请贬谪。”
贺今行应道:“好,我想办法给他传个信。”
“不,你别去,我找人去。”
忽听屋外传来脚步声,有人敲门,撒着粗犷的嗓子喊道:“大帅,军师,夜宵!”
王义先住了嘴,去开门。
林远山抱着一只笼屉进来,没看见桌子,转头一瞥,却见到个意料之外的人,“哎?军师……”
军师在他后头关了门,一伸手拍在他后颈上,“大惊小怪,闭嘴。”
这意思就是不要声张。林远山意会,抿着嘴把笼屉搁到桌上,揭了盖,是一整屉冒着热气的大白馒头。
宫里赴宴不过是喝几杯酒水,跟着站岗的下属更是酒水都没有。
他一直留在府里,便自觉担了送夜宵的活儿。
贺今行才收了半数的纸张,见他进来,对他笑了笑。
“你们在算账啊?”林远山帮忙收了一沓,翻了翻上面的内容,咂咂嘴:“这也太多了,我看着都头晕。不过柳二哥看账最厉害了,默算甚至比大姐还快,他来应该不会晕。”
他俩收捡完了,一齐交给王义先。
然后,林远山勾着贺今行的脖子小声问:“我就知道你是自己人。兄弟,你哪个编的?”
这也不是不能说的事,他弯起眼睛:“神仙营。”
“我猜也是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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