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没能杀死你,你都可以反客为主。哭是没有用的,你想的应该是怎么去掌控逆境,反败为胜。”
她的视线转到好友身上:“你既无意中人,便没有牵绊。”
北风吹过庭园,呼啸多时,才自梅树上卷走了一朵血红的花。
明岄自风中捉住那片飞红,递给傅景书。
“赤杼乃枭雄,你嫁他,不算辱没你。”
“北黎占据了广袤的塞外高原。翻过牙山一路向北,有水草丰茂的原野、矿藏丰富的高山和成群肥美的牛羊,你嫁它们,也不算辱没你。”
傅景书抬起手,将指尖的红蝶献宝似的给裴芷因看。
“芷因,傲雪欺霜才是真绝色。”
她轻描淡写地说,仿佛谈论天气一般随意。
但她说的话,却仿佛一把刀,当头劈碎了裴芷因十几年来被衣裳首饰、琴棋书画与诗文礼仪填满的闺阁记忆。
“不。”裴芷因呆了好一会儿,才恍神道:“景书,你在说什么?我……”
她并未彻底地明白好友说了什么,却本能地感到战栗。她想说自己没听懂,但另一股念头却从心底升起,叫嚣着要她去了解、去深入。
傅景书看着她挣扎变幻的神色,淡淡地笑了。
“我在问你,你要嫁当世枭雄,还是千里河山?”
“我连赤杼长什么样、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。”裴芷因抓住她的手,急促道:“我、我当然要!”
傅景书颔首,替她说出未竟的话:“你当然要嫁千里河山。”
话音未落,两只柔软的手紧紧握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