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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如此。”
“人来这世间走一遭,本就身不由己。”陆潜辛不动如山。
“双楼,有些事,你还不懂。”
“我不懂什么?”他砸了酒壶,起身踢翻食盒,“若我是你,就不考这劳什子进士!不去见那该死的姓王的!跑一次不行就两次,哪怕死一块儿呢?也比你让我娘这么生不如死十几年最后还要受折磨的强!”
“罢了,你不自觉,我来杀你!”
他脚尖一勾刀身,短刀飞起,他握住刀柄,手腕一翻,就向陆潜辛胸口刺去。
陆潜辛闭上眼。
说时迟那时快,一枚柳叶刀擦过牢房门柱,“咻”地钉在陆双楼的刀面上。
刹那间,飞刀上包裹的真气爆开,震得陆双楼短刀脱手。
他不管身后,也不去捞刀,五指曲成爪,抓向陆潜辛的咽喉。
然而下一刻,牢门被踹开,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。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向后一拖,反手摔打在牢中央。
陆双楼眼前天旋地转,滚了几圈挨到墙才停下,身体自动蜷缩起来缓解疼痛。
几息后,他咳嗽着爬起来。
“擅自行动,假公济私,像什么话?”
来人开口训他,语气不容置喙,却是陈林。
“自去领二十鞭。”
陆双楼按着胸口,还想争辩一二,眼角余光却见牢房外的甬道转角处,有人影一闪而过。
他伸指揩去嘴角的血迹,“是。”
陆潜辛看着少年人不甘心地走出牢房,又看向陈林,忽然间明白了什么。
“他……”他突兀地开口,又突兀地停下,一瞬间仿佛又苍老许多。而后闭了闭眼,再睁开已是八风不动,“陈统领来此,有何贵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