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管你是谁,但我做了八年的户部尚书,各中情况比你更清楚。是以阁下不必劝我,请回吧。”
“贵夫人,”傅景书顿了顿,“出身王氏的那位,她和你们的儿子都已经死了。”
“什么?谁杀的他们!”
“正是你另一个儿子。”她拿出一支火折子,擦燃了,映出她淡漠的眉眼,“不死不休的恨,陆大人怎么会以为你能护住两边呢?”
她捏着一团火,拿远了,“陆双楼还活着,但情况也不太好。不过……”
“只要陆大人肯与我合作,我就能保他好好地活下去。”
火折子几息便燃到了头,她手指一松,便轻飘飘落到地上,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而彻底熄灭。
“我如何信你所说是真?”
“明日刑部的人来,你一问便知。况且,就算你答应了也可以随时反悔,只不过你儿子的命不一定经得起你折腾。”
“阁下这是在威胁我吗?”
“当然。”
傅景书摊了牌,随即便是漫长的沉默。
屋外小厮打了数个哈欠、快要睡着时,忽听陆潜辛长叹一声,“也罢,我明日便自请去刑部狱。”
女声似又说了什么,但声音比先前小,小厮听不清楚,耳朵渐渐贴到了门板上。
忽然房门向里拉开,他猝不及防地摔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