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?”
“没事,你的解药很有效。”陆双楼的声音轻飘飘的,几乎一出口便融进了黎明时的油灯里,“冬天一到,人就容易犯懒嘛。”
他不说,贺今行只能默默地帮他梳头。
三人收拾好,出门便有几个人牵着马等在巷子里。
天寒,这几个人却仍是一身麻布短打,裸着两条肌肉发达的手臂。陆双楼过去和领头的说了两句,对方便带着人走了。
“南城车马行的人,”晏尘水说,向着陆双楼的背影努努嘴,“他和这些人熟。”
贺今行点点头,目光从那几名青年身上转移到留下来的三匹马上。
都是好马,一大早地送过来,普通的“熟”还真不够。
贺今行骑着马跟着另外两人向西拐上永昌大街时,就知道今日这场马球要在北郊的秋石围场打。
果然,陆双楼向他简单介绍目的地:“先帝好击鞠,特意在北郊的猎场边缘圈了一块地,做成宣京最好的鞠场,一直沿用至今。当今陛下不好此道,却也未曾封闭场地,而是向京中世族开放。”
“陛下隆恩。”晏尘水接着道:“听我爹说,先帝时的皇子们,除了六皇子,都是打马球的好手。大臣们都说六皇子最不像先帝,然而造化弄人,今上正是这位行六的皇子。”
初冬的清晨,大街上店铺依然准时开门,行人却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