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带兵去的。似乎根本不知道此事。”
“荒唐。那个参将呢?”
“那参将也没去,派了个总旗。”贺平凛声道:“那总旗倒是去了,但是我去查时,人已失踪了。”
“失踪,要么被灭口要么被控制起来了。”少年按着那沓手抄的记录站起来,“先前冬叔说过还有第三方搅这潭混水,那么这事儿必然会被抖出来,只是早晚的问题。”
贺冬:“不知是哪两边的势力斗法。这局看着错漏百出,实则做得干干净净,难以抓到把柄。”
“还能有谁?要我说,不是秦党就是裴党,这些个鸟……”贺平说到一半,在贺冬的制止下愤愤住嘴。
“神仙打架,凡人遭殃。”贺今行闭了闭眼,“此事暂且按下不动。我回一趟遥陵。”
“我们一起?”
“不了,我一人足以。”
贺今行出了狭街,长途租不到驴,只能租了便宜的马。
卷日月被他送回了西北。
错金山下长大的汗血马,跟着他留在这里,实在是委屈。
他悠悠晃到遥陵,逛到入夜,终于在如昼灯市里买到了最美的纸桐花和最烈的烧刀子。然后走出阖家团圆的吉庆热闹,独自去了如星谷。
其实这座山谷并没有名字,但他娘葬在这里,他便叫了娘亲的名。
墓地周围用坚固的石头垒了一圈,石块砌进土里很深。贺今行就在圈的缺口前席地坐下。
他把纸做的桐花放在墓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