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大规模挖沙?”
谁察觉到了不重要,重要地是谁动的手。
“说起这个有些邪门儿。”贺平粗声粗气地说:“方圆五十里内都没有动土的痕迹。”
贺冬:“我们也到附近村镇打听过,都没听说哪儿有在挖沙的。”
“既然填了,那么多的沙土总有来处,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。”贺今行伸手按上一棵大树,树干凹凸不平泛着夜月赋予的凉意,却不是毫无生机的那种冰冷。
人如树,水土有灵,本该泽被万物。
“不是附近挖的,那就有可能是从远处运来的。回去后查燕子口自上一次疏浚到湖水泛滥前的航运记录,尤其是夜里停留过的大船。再者,明晃晃地留给稷州卫去疏通,赵睿肯定也知道点儿什么。去撬出来。”
贺平贺冬两人皆凛声应:“是。”
沟谷里的矿洞不大,尽容两人并排通过,入口周围尚堆着一堆石块儿,显然是才打通不久。
洞前平地上扎着帐篷,两边架着火盆,等候的六七个人凝重的面上皆带着一丝焦急。
破空声突响,其中一人喝道:“谁!”
一只鸮拍拍翅膀咕咕叫着飞过。
他们才松口气,却见林子里走出三个黑衣蒙面人来。
矿洞这边为首的是个年轻人,示意大家按兵不动,上前两步沉声道:“柳出江南飞絮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