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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可惜山圆路短,终究不能痛快。
走到南黍水桥前,江拙已经不需要贺今行牵着马的头绳,就能控马慢行。
他自己下了马,小麦色的脸颊一直红扑扑的,看着双手,抓握几下,“走着走着,我好像就不怕了。”
“那说明你很厉害呀,学得很快。”贺今行夸了他,又摸摸马,“马儿也很可靠。”
护城河暴涨,浊浪滔滔,离桥板不过两尺。桥却稳稳当当,两人过了桥,贺长期已在城门前等得百无聊赖。
待江拙告别归家,他才说:“慢死了。”
“你的马太快。”贺今行认为自己和朋友是正常步行速度,“但也确实让大哥久等了。为表示赔罪,我知道一家医术好诊金也便宜的实惠医馆,带你去。”
“医馆?”贺长期边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,边说:“你看看你这样子,什么铺子能让你进大门?”
他看看自己,又抬胳膊嗅了嗅,“是不太好。”然后也从头到脚扫视对方,“不过你也一样啊。”
贺长期看他一阵,冷笑:“呵。等会儿买衣裳去客栈开房间你都自己掏钱吧。”说罢大步流星转过街角。
“哎,大哥!”贺今行追上去,“开玩笑嘛,你香,你比我香多了!”
他俩洗过澡换了身衣裳,才去还马。
租市的伙计鼻子不是鼻子,眼不是眼的,想要讹贺今行一笔。他也不恼,笑着三绕两绕,就被送了出去。
“嘴皮子倒是利索。”
“是啊。”贺今行走到前面去,“大哥记着这路怎么走,以后可以常来。”
一家小医馆有什么可记的,若不是……贺长期牵着马,跟着他穿街过巷,所经之处越来越陌生。
他生于遥陵,在遥陵和稷州两头跑着长大,记忆里去过很多地方,自认对这两个地方熟悉得很,此刻事实却告诉他并非如此。
直到走进某条狭窄的小巷,一路躲过两边四处横生的“枝桠”,贺今行停在某间缺了一只门环、只开了一扇门板的大门前,侧身微笑做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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