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“药引难得,你做好等个十月八月的心理准备。”
“那可不行。”贺今行解外衣的动作慢下来,眉头皱起,“半个月都等不了。怎么会缺药引呢……冬叔,可还有别的办法?”
“那你告诉我,解药给谁的?”贺冬立刻问。
先时要愫梦解药的条子并着一瓶血送到他手里,差点把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。
“谁值得你一碗血?”他竖起眉毛,一张无害的书生脸上现出喋血的狠厉来。
他本是一介江湖游医,后来上过战场杀过敌人,退了伍跟着这么个有一条命能拿半条给别人的小祖宗,真真是没有一天不担惊受怕。
怕什么?
怕这小祖宗哪天在自己前头走了,他跟去地府也无颜面见老主人。
贺今行反应过来,不是真的无解,立刻低头示弱,“不是值不值得,是不能见死不救啊……冬叔医术最是了得,肯定做出解药了,今行先谢过冬叔。”
见贺冬真的气上头,他明智地闭上嘴,换好裴家的下人衣衫,裹了头巾,在脸上粗粗一抹,然后去牵贺冬的袖子。
“冬叔,咱得抓紧时间。”
贺冬甩开他的手,抛了一只黑色的小陶瓶给他,“你就能在我们跟前硬气,等你师父回来了……”
“师父才不会管这些呢。”贺今行接住便揣在怀里,微微一笑。
“告诫过你多少回要惜命,你知不知道‘惜命’两个字怎么写?你与别人不同,能不能有点自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