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“呃。”贺今行眨了眨眼,心说你怎么知道。还没想好怎么回答,对方下一句就来了。
“又在想怎么编才能诓到我是吧?”
“……天地可鉴,”他立刻竖掌发誓:“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只是省略了一些过程而已。
贺长期冷笑,目光瞥过他的手掌,眉心几乎刻出个“川”字,“你手怎么了?”
话音未落,贺今行就放下手,五指不自觉蜷了蜷,“在路上摔了,擦伤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既然是擦伤,那就问题不大。“这么大的人了,走路不带眼睛?”
“大哥说得是,我以后小心些。”
“我可没你这样的倒霉弟弟。”他说完就侧身回去,一副生怕对方打蛇随棍上的样子。
贺今行琢磨了一下他的语气,然后一本正经地解释:“昨晚没来得及回,所以今晨赶了个早。真没什么大事,谢谢大哥关心。”
“谁关心你。”贺长期极快地看他一眼,浓眉舒展,开始摆放自己的笔墨纸砚,“我是怕你闯出什么祸来连累我家,别自作多情。”
“嗯,好。”贺今行点头,并不把他这句话放在心上,继续默书。
时间有限,他得尽量把这些背下来才行。
西山书院的教学乃是以四书五经等儒学经典为主,百家杂说为辅,并且推崇学生自学。
贺今行缺了一年的课,从中间听起颇有些吃力。这一个月追上了许多,但还是远远不够。
他提笔记下不解之处,忽地顿住。
诸位授课先生都是素有名望的大家,但不知什么时候起,一有学业上的疑惑,他就下意识地想去问张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