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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明晦急切地问,旁边却没人回答他,刚才缠在他边上的人都被他甩走了。他只得站在原地,呼吸与心跳好似都停转数息,此刻无比急促混乱。
世事无常,作弄人心。你觉得自己很特别,高傲得看不起所有人,于是便出现一个你想结交他却不理睬你的人,你愿意低头而他,却根本不宝贵这罕见的殊荣。也许,只有你愿意承诺为他做下任何事,他才会转头投来仅仅表示诧异的惊鸿一瞥。
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一个人,让他心驰神往。
关于此人名姓,答案很好得到。
原来这就是向引,问仙堂的大师兄问何君。
就是因为他,自己才不得不来问仙堂,此刻变成了毫无疑问、水到渠成的因果逻辑。向引只要出现在某处,哪怕什么都不做,都会引得如云朝圣,纷至沓来。
月明晦的立场颠倒得如落花流水,却还在顽强地死撑那一口气,那就是向引最根本最重要的身份。果然他从头到尾看不起“炉鼎”,把这两个字佩在那个人身上简直就是最恶毒的侮辱。
然而,因由炉鼎二字,想到那个人双修时会有的样子……
他第一次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,陷入了神蚀。
月阁的人赶来,把他接回宗。好在仅仅是短暂的疯魔,他很快镇静下来,恢复原状。周围人都说他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所以才这么快恢复,但他知道不是的。是因为月阁并没有向引在。
他厌恶自己的幻想,高傲令他无法认同自己和其他觊觎向引的人是同类。他甚至再也不想去问仙堂,以防再次直面内心的卑劣。然而,休养仅仅几天,他便出现在了问仙堂的晨课上,向引给他递来签到名册,两人的手指一触即分,向引浑然不觉,他却连手臂肌rou都在战栗抽搐,险些在向引面前失态。
在事实面前,他只能接受。
他爱慕他,想要他。
但他从未有一刻如当下一般的自卑自鄙,他没有任何能引起向引关注的地方,甚至心性都没有稳固到能和向引自如共处。他不会有丝毫机会,唯独能做的大概就是阻止向引被其他公子哥夺走。
他真的本该没有丝毫机会的。
可是今晚,向引却对他说了“可以”。说他们可以是一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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