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见他一面就作结的,如今亲给亲了抱也给抱了,让人打道回府未免有些那啥,但要他开口留付明晦宿一晚,以他的性格又很难说得出口。
心里再犹豫,手上的伞总有整理好的时候,向引递过伞去,付明晦伸出手,握住的却是他的手腕,手指正好圈住他的手链。
一片黑暗里气氛暧昧又粘滞,直到一楼楼梯后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影,把两人都吓了一跳。
“谁在那呢?”后勤阿姨远远问道,手里的钥匙叮铃当啷地响着。
“阿姨,是我。”向引说。
后勤阿姨认出了向引的声音,“噢,这么晚才回来,接下去不出门了吧?”
向引喉头滚出一个“嗯”字。
“那好,我锁门了。”
阿姨趿拉着拖鞋走出基地大门,不一会儿,外面传来铁栅栏门关上的嘎吱声。
付明晦已经拉着向引上了楼。他之前来过,因此知道向引住哪间房间。
向引把门刚一带上,付明晦就将他抵在手臂和门板之间,吻他。
这个吻和白天伞下的试探不同,有一种没有明日般的热烈,像是在深海海底安静却又猛烈燃烧的火焰,在末日来临天地倒转之际,终于完全显现。向引很难跟上,尝试回吻,便感觉到付明晦激动得连呼吸都停止了一瞬,更深更深地抱他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