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——”
季殊嚎完一首《阴天快乐》,把麦克风塞进孟川手里,扯着嗓子喊:“发什么呆啊你!赶紧唱一首!”
其他人附和:“唱一首!唱一首!”
孟川被一群狐朋狗友怂恿着,随意点了一首快歌。
动感的音乐和灯光刺激了多巴胺的分泌。孟川点上一支烟,很快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抛之脑后,没再纠结于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。
不同于包厢里的热闹,旅馆的房间阴冷又安静。
浴室的热水器坏了,洗到一半只剩下凉水,温钟意快速冲掉身上的泡沫,从头到脚都冷得像一块冰。
膝盖的刺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立,屋里又没有什么取暖的东西,温钟意只能扶着墙慢慢移动到床边,躺下去,盖上被子,汲取到一丝微不足道的温暖。
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孟川。
事实上自从他见到孟川的那一刻开始,记忆就像翻涌的浪潮,席卷了他大脑的每一个角落。
往常每逢下雨天,孟川都会强制他在家休息,用药包给他热敷膝盖。
温钟意自己都没那么关注天气,孟川却能准确地知晓哪天阴天、哪天下雨,然后提前请假,在家陪着他。
“针灸应该会好得快一点。”孟川曾经这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