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北宸六派的了。
“哪一派?”慕清晏追问,他见吕逢春眼神闪烁,补上一句,“你若编话来搪塞我,我总有法子印证的。届时吕氏满门老幼,你以为能留下几个。”
严栩心头一凛,笔尖差点在雪色丝帛上晕开墨团。
吕逢春顾忌家小,一脸为难道,“教主明鉴,小老儿不敢扯谎。那信差有时消失在江南地带,有时在青阙镇附近不见,有时走向广天门方向……这个不好说。”
慕清晏耐心的继续询问,从黑衣人的身形武功一直问到举止细节,然而于惠因与吕逢春均只见过那人一回,又都是在仓促惶惑的情形下,要说观察多细致入微也是不可能。
几番问答后,慕清晏不得不放弃。他对此似乎也不意外,沉吟片刻后,他在书案上屈指扣了两下,“胡长老,请出来罢。”
一侧帘幕掀开,只见仇翠兰小心翼翼的扶出一名苍白虚弱的高挑女子,赫然便是大难不死的胡凤歌。
于惠因失声道:“凤歌,你,你真的还活着?!这真是太好了,我一直以为……唉,都是我对不住你。我被逼向你动手时就希望你能无恙……”
这番又惊又喜又愧疚的‘表白’让上官浩男与游观月难得同时反胃。
“其实我该猜到了,你喜欢她。”即便经过一年的休养,胡凤歌依旧消瘦的吓人,两颊陷下,颧骨高高耸起,衬着一双高傲的凤目愈发大了。
“你暗暗喜欢李如心,却又无法言明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她轻轻道,“但你误导我,叫我以为我们两情相悦,这就太可恶了。”
她自顾自的说完,根本没去听于惠因又惊又急的辩解。她更想到,李如心既不会武功又不通药学,能拿出什么了不得的迷药来。以于惠因的修为和历练,若是真不愿,就算上了床也弄不出聂思恩来。
她轻轻按住自己的心口,那儿有一道正正狠狠的刀痕,由她从小恋慕之人亲手捅了进去。恍惚间,她又听见那位亦兄亦父的长辈的教诲——
“小凤,好好的大白天不练功,又溜去探望惠因了吧?小小风寒罢了,用不着担忧……好好好,我知道惠因待你好,可那是他秉性温厚,他待所有人都很周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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