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前脚才跟令尊说戚宗主受伤中毒,需要卧病休养,后脚令尊就看见‘戚宗主’好端端的跑下山,他不起疑才怪。就算不起疑,也会觉得出了什么事,进而提高戒备。所以肯定是曾大楼动的手——这不是很明白的么。”
正在揉着肩头的千雪深听到这里,忍不住看了慕清晏一眼。
嗯,青年高大俊美,眉眼明艳耀目……就是不怎么会说话。
蔡昭隐忍气恼:“那我又如何确定曾大楼是假扮的?万一他也像陈管事一样只是被买通的呢。我若杀错了人,几位师伯定会要我偿命的。”
想起昨夜道别宋郁之时,她是何等的壮烈决绝。
“这就更明白了啊——真的曾大楼和令尊少年结识,十八年前青罗江之战时他也在后方掠阵,定然知道‘拈花摘叶’这招是侧身出掌的,那又怎会在悦来客栈血案中留下偌大的破绽呢?所以偷袭令尊之人定然顶着曾大楼的样貌,但又肯定不是真的曾大楼。”慕清晏一脸理所当然。
千雪深忍不住再次抬头看看慕清晏——这已经不是不会说话了,是脑子不大好使。
蔡昭深吸两口气,摆出客套的微笑:“慕少君果然睿智过人,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。像我这样的凡夫俗子,只知道凭蛮力闯进闯出……”
她手中用力,揪起千雪深的脖子往外拖,千雪深龇牙咧嘴的起身跟随,旋即又被慕清晏按回了桌边。千雪深挨不住痛呼出声——肩颈之间似乎挫伤了。
“昭昭这么聪明,不会只凭蛮力的。”慕清晏是真心赞赏,“我只是没想到你将这人也带了出来——幸亏有宋郁之的帮忙。”
蔡昭一寸寸的转过头:“你怎么知道宋郁之帮了我?”
“以你的本事,自己脱身是无碍的,不过同时将千雪深也带了出来,定是有人相助。”慕清晏道。
千雪深张张嘴,没有说话,低头揉自己的脖子。
——没个十世光棍命,也说不出这样欠跪搓衣板的话来。
慕清晏继续道:“尹岱老儿的性子是狡兔三窟,我猜他在宗门中必定留了人或密道,嗯,密道的可能性较大。他将青虹剑与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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