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怎么我什么都没有?”
班贺停下咀嚼,与差役齐齐转头看向他。
差役率先有了反应,为难地舔了舔唇,转向班贺:“龚先生,要不给你换个地方吧。”
干什么!这是要离他远些的意思吗?范震昱四下扫视,却没有任何趁手的东西,抓起手边的稻草扔过去,嘴里说着胡话,两条胳膊从栏杆缝里伸出去,一通胡乱挥舞。
班贺收回目光,对差役道:“不用,辛苦你了。”
他放下碗筷,从荷包里拿出一些碎银,差役象征性推拒一下,随即收了起来。
“好你小子,胆敢当着本官的面收受贿赂!”范震昱大喝一声,却得了差役一个白眼,压根没理会他。
等差役走出去,再没回来,范震昱仍是满眼不能接受:“我可是知县,是他们的顶头上司,这不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!”
班贺身心俱疲,不发一言,将碗筷放置栏杆外。身后的伤口让他只能侧身躺下,闭上双眼,眉宇却沉沉压着挥之不去的阴霾。
范震昱那边没了声响,他渐渐睡去,并不安稳。隐隐作痛的头脑昏昏沉沉,身体像是被巨手狠狠攥着捏紧挤压,浑身的骨头都在疼。
迷幻又模糊的混乱梦境里,似乎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。
那时在叙州城里,后腰受伤失血导致昏迷,那人小心将他揽在怀中,耐心地一点一点喂水,坚硬的手臂牢牢支撑着他,身后的依靠稳如磐石。
失去对身体控制的不安彷徨、对阿毛孤独无依的担忧被那份坚定安抚,他得以彻底放下心来,任由意识远离。
下一刻,那个身影消失,支撑随之而灭。他失力地下落,如坠深渊。
这一觉,睡得不安难受,却又持续了很长时间。
范震昱睡了一晚醒来,差役送了稀粥进来作为早饭,他自己的一碗喝完了,才发现班贺还未苏醒。怕出什么事,连忙出声呼唤,叫了十来声,好一会儿才将班贺从泥沼般的梦境中拉出。
污泥似乎还附在身上,班贺支撑自己坐起来,身体沉重异常。
咽喉灼痛干涩,前额隐隐作痛,呼出的气息比平日热了几度,他在发着低烧。用差役昨天留下的水简单洗漱,班贺勉强将凉透的粥喝下,没什么力气,靠在栏杆上闭目养神。
积攒了些力气,班贺坐起身,取出一个随身携带的金属方盒,范震昱好奇地向着这边张望。
那小盒长不过一巴掌,揭开顶上盖子,班贺指尖一捻,从里面抽出一卷纸来,展开后中间裹着一支纤细小巧的毛笔,他不由得瞪大双眼。
接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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