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怕孙无忧他们早就无法无天的处置流民了,我听说他们甚至还想趁着流民事强行调大军回防京都,所幸是被你们拦下来了。你和顾琛是真正为大宋做实事的人,有你们在,我安心不少。”
卢棂不免蹙眉:“妾何德何能受得起殿下这番话。孙无忧的财力、收买官员的速度远超乎我们想象,否则也不会使朝廷落到今天境地。这大半年来,妾不得不认清,妾不是孙无忧的对手。”
“他的钱是借着陛下的名头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,论狠心,论手段,你们当然不是他的对手。”秦姝说:“但没关系,还有我在呢。”
“殿下的脸色很不好……殿下,您切记要以自身为重啊。”
秦姝摆了摆手,“夫人信我,为国除贼成功之前,我是不会倒下的。”
卢棂会意地点点头,但看着秦姝不见血色的面庞,也实不忍再叨扰下去。
她未曾见着,在她致礼告退后,原本还维持着浅浅笑颜的女子蓦地身子一软,朝旁边栽过去。
所幸簪月一直搀扶着她,这才手疾眼快地将人接入怀中。见女子双目微阖,显然是已经晕过去了,簪月小心地探过她的脉后,才长舒了一口气。
“左一个‘信你’,又一个‘信你’,你倒是真做点叫人放心的事啊。”
睡吧,睡吧……好好睡一觉,什么都会过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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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鹤明回府时,尹清徽已经自行裹好了伤口,跪在正堂候着他了。
萧鹤明瞥了一眼对方的背影,慢条斯理地褪下那身独一份纹样的官袍,才踱步至他面前。
“这是唱的哪一出啊?”
尹清徽闻之蹙眉,听出对方这是在模仿刘笙常挂在嘴边的话。
其实以尹清徽目前的身体状态,动一下都疼痛难忍,他却尽数将痛楚吞下,朝萧鹤明狠狠叩了两个头,动作大得不像被断了臂膀,“主人,属下是来向主人请罪的。属下有罪,自作主张料理了岳听白,给主人添麻烦了。”
“你给我添麻烦?你是在说,劳我亲自动手断你一臂的麻烦?”萧鹤明神色轻松,似是并不觉得有何不妥。
“是。”尹清徽的反应也如他所愿,“主人是千金之躯,不该有任何事要脏了您的手。下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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