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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笙只觉诧异。
祁公继续道, “臣一直知道, 陛下对臣的杀心。陛下厌恶在朝上被人掣肘, 厌恶有人管制,也厌恶臣。”
“臣一把年纪,确实也不太明白要如何与新主相处, 更想不出什么法子能令陛下消解了对臣的恨意。因着臣的愚钝, 使陛下与臣之间, 生出了许多乱子,枉死了许多人。这些罪孽, 大抵是需要臣去偿还的吧。”
“可是在臣去偿还之前,仍要尽力完成先帝的嘱托, 这样臣才无愧于面见先帝。所以臣想问,陛下想要的, 究竟是什么?”
刘笙摸不清他的心思,也辨不清这是否是他的肺腑之言, 但着实被他这样的态度惊了一惊。
定了定神,他勉强道,“祁公说什么呢,外面还有不少是祁公的左膀右臂,您这般折煞,叫人听去了定要议论朕的不是,不如先...起来说话罢?”
“君臣不知,自古就为大忌。”祁牧之摇摇头,却没有起身,叹道,“其实臣是想说,陛下如若想要政由己出,光杀了辅臣,是没有用的。”
刘笙面色有些难看。
“睁眼看看这朝堂,陛下当真觉得杀了辅臣之后,权柄就会回到陛下手中吗?”他讽刺一笑,“就凭陛下姓刘吗。”
“祁牧之,你竟敢如此——”
“陛下姓刘,身后本该有刘氏宗族的。”祁牧之道,“可是陛下赐死了自己的亲弟弟。自古宗室最不愿意见到的,便是族内手足相残,这会让他们惶恐,让他们不敢追随陛下。”
“所以摆在陛下面前的只有两条路,一是用绝对的武力镇压,重用一个在军绩上有绝对实力的人,削弱地方,把军权更集中于中央,使宗室即便愤怒惶恐也不能翻出什么浪来,这也是陛下想要的政由己出。”
“二是,施恩安抚。干脆将秦姝推出去顶个祸国的名声,声明陛下并无杀淮安王之心,再对地方放权。”
“只是,陛下当真愿意,把即将到手的权力,拱手相让于宗室吗?”
刘笙不会松开快到手的东西的,他知道。
能够顺从刘笙,且可以拥有绝对权力功绩的人,只有秦姝。这一点,他们二人也心知肚明。
他抬眼望着上首的少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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