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簪月颔首称是,目送她安稳坐上马车, 才有心思拨开匣子。
里面安放着的,是一支崭新灵巧的长鞭。
朝会仍在继续。
“陛下当真, 要包庇小人到底吗。”
刘笙冷笑,“难不成但凡有不如祁公之意的地方, 便都是朕的不是,但凡有不与祁公为伍的臣子,便都是小人吗?雁过留痕,定罪皆需证据,祁公虽为首辅,但也不要太霸道了。”
孙无忧亦道,“祁公别急,去请长公主的内侍已经出宫了,真相很快大白于天下,祁公还是想想,该如何处置那个诓骗陛下与群臣的前任掌司罢。”
祁牧之自嘲笑笑,铁打的证据摆在众人眼前,不仅无功,竟还要背负恶名至死,这便是当朝对于人证的处置。雁过留痕,但痕迹也终究要被长夜吞噬的。
“君臣相疑,从古至今都是大忌。”他垂首道,“可君臣不疑,小人便会逾矩。陛下登基后,一心包庇依赖身边近臣,可曾想过在这近三个月里,多少决策是出自于陛下本心,多少决策是他人鼓动?朝野为何而不安,民心为何而惶惶?陛下当真要一错再错吗!”
还不等刘笙将此话听了个十成十,孙无忧当即一声叱问,“祁牧之!你对国君竟敢如此放肆,仗的是自己辅臣的名号吗!还是说,你笃定长公主殿下所说的真相会不如你意,便要垂死挣扎一番,临了也要离间吾等君臣?当真是好毒的心肠。”
“孙大人说的不错,本宫还未至,祁公着什么急呢。”
秦姝的出现,着实让一部分人心中定了定神。
但这一部分人,最不包含的便是祁牧之的门生,乃至于朝中所剩无几的清流。
顾琛本还对秦姝的立场报以希望,可看她此刻的架势,还是生出几分担忧,轻唤道,“殿下...”
秦姝回以淡笑,“顾琛大人,许久未见,您得空还是要多来府中走动走动。”
顾琛眉头一跳,不知她何意。
刘笙倒是满意极了,她这样悠然,在朝堂之上公然替他拉拢官员,便是真心的奉他为主,此事闹到她这里,也该当结束了。
“阿姝来了,那便...”
“陛下。”秦姝恭谨施礼,“臣,来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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